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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城所在地湖北当阳市两河镇鸟瞰。王奥摄
湖北当阳有一座著名的古代城池,叫做麦城。关公败走麦城就是败走到这个地方,麦城也因之闻名古今中外。
麦城,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? 相传,很早很早以前,这里原本是一望无际的天津湖。《当阳县志》记载:天津湖在治东南,沮、漳合流,汇而为湖,泥深水浅,长满了辣蓼子和芦苇,一片荒芜。
后来,有三弟兄来到这里开拓湖地,三弟兄本是亲兄亲弟,为了便于相互开亲,才更名改姓。老大叫范叔祖,最有心计,能说会道,稳重干练,又学得一手法术,人称范神仙;老二叫任羌恒,身长一丈,力大如牛,性情耿直,他有8个儿子,人称过海“八仙”;老三叫陈昌玉,家有钱财,遇事谨慎,胆小怕事。他们在高垄地上扎寨安营,谋求生路,忙时犁地插种,闲时下湖捕鱼,日子过得很是不错。
麦城遗址。王奥摄
不料,祸从天降。有一天,国王刁难他们,下令要他们在3天之内交纳苋菜籽1万斤,从则免赋,违则以抗捐之罪斩首示众。
湖泽之地,哪有苋菜籽呢?有钱的老三陈昌玉说:“我们到襄北去买,花它几串银子,换得几条人命。”老大范叔祖摇摇头说:“襄北与这千里之隔,远水不解近渴,等苋菜籽到手,脑壳落了地。”性情刚直的老二任羌恒说:“要菜籽没有,要人命一条。依我说,一个字,打!”老大连忙制止老二说:“就怕你有三头六臂,也打不过佛爷的手板心。”
“买也不是,打也不行,你说如何是好?”老二、老三齐声问道。老大指着湖面上随风摇摆的辣蓼子说:“你们看!” “你是说用辣蓼籽以假充真?!”老二和老三疑惑不解地问。
麦城古城墙夯土断面。王奥摄
“对!官家可以放火,百姓就不能点灯?官家能欺下,我们就不能瞒上?!”老二一听,拍手叫好,只有老三吓得发抖,担心露了馅,落得个欺君之罪。老大却胸有成竹地说:“当官做老爷的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麦子韭菜都不辨,怎么能区别小小的苋菜籽和辣蓼籽呢?!再说,国王要万斤苋菜籽又有何用?不过是量我们凑不齐,用这等事来刁难我们,借故给我们治罪。”
老二老三觉得老大说的在理,但这1万斤辣蓼子籽在3天之内也难得收拢啊。老大范叔祖拍拍胸说:“这个我自有办法。”当即吩咐老三打酒割肉,备下酒席;吩咐老二率领他的8个儿子到天津湖连夜去收打辣蓼子籽。说来也巧,老大范神仙像孙悟空一样,在膀子上拔了一根汗毛,用口这么一吹,霎时,8个人变成了64个,再一吹,64个又变成了4096个。就这样,满湖到处都布满了人,不等天亮,1万斤辣蓼子籽到了手。4096个人,把老三备下的酒席吃得一干二净。最后范神仙又这么一吹,便只剩下老二的8个儿子了。
宜昌市“麦城遗址”保护碑。王奥摄
第二天,3只船一字形向王府驶去,国王差人一称,不多不少正好1万斤,吓得左右官员瞠目结舌,国王只得免赋。免了赋税.可免不了徭役。一次,国王差人前来催逼他兄弟3人去修荆江大堤。古时候,沼泽河川地带,都要在本乡本土修筑堤防,名曰“官堤”,如果本地没有“官堤”,这个村子的老百姓就要被抽去服徭役。
老二、老三听说要服徭役,又慌了神,一同去找老大商量,老大不慌不忙地说:“不要紧,官家修荆江大堤,我修麦龙大堤,差吏来了,我自有办法。”3人如此商议一番,老大吩咐说:“老二出人,老三出钱,我就出嘴。”说罢各自行动。须臾,差吏从王府驶船而来。范叔祖平头跣足,迎上前去。
当阳市“麦城遗址”保护碑。王奥摄
差吏登船临岸,耍着威风说:“官府特遣小吏,差你兄弟三人,速去修筑荆江大堤,若有违令者,斩!”范叔祖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:“我有麦龙大堤,按官府规定,应予免役!”
差吏环视一周问道:“麦龙大堤何在?”
“今夜即可造就!”
“荒诞之言!一夜可成,岂不成了神仙!”
“官家若不相信,明晨来看虚实。”
说罢,将差吏引到老三陈昌玉家食宿。陈昌玉早已将准备好的佳肴美酒摆在八仙桌上。差吏一进门见桌上摆满了鱼、虾、龟、蟹,尽是水中名菜,涎水直往下滴。范叔祖请差吏坐了上席,二人你一杯我一盏地对饮起来。一会儿,范叔祖酒兴大发,以指蘸酒,在八仙桌上划起龙头来,顿时,从桌底冒出一股仙气……
麦城村鸟瞰。王奥摄
这时,老二任羌恒又带着他的八个儿子连夜筑堤。不知怎的,又和上次一样,8个变成了64个,64个变成了4096个,他们将一垛垛的麦秸搓成草绳,编成草袋,内装泥土,垒成堤状。
第二天清晨,太阳刚刚出山,差吏起床一看,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条麦龙大堤,活象一条披着朝阳、金光闪闪的巨龙,腾跃在沮、漳二水之间。
差吏见了,伸颈引舌,惊讶不已,立即回府,禀告国王。国王又惊又疑:“三个匹夫,岂有回天之力,安能一夜之间筑成麦龙大堤?”为了探个虚实,国王率左右乘官船而来,亲临视察。
麦城原野。王奥摄
说来不幸,正在这个时候,沮、漳二河发了大水,把用麦秸草袋筑成的麦龙大堤冲得精光。国王要来查看,怎么办呢?三弟兄望着茫茫的大水,急得直瞪眼。
这时,从上游冲来一个什么东西,老三说是一匹马,老二不相信,下水捞起来一看,原来是只鹿。老二笑着对老三说:“你真是指鹿为马。”老大正凝视着远处雾气腾腾的陈家山寻思计谋,忽听得“指鹿为马”,猛然得到启发:对!我们何不“指山为堤”!于是,当下与老二、老三计议,如此如此……
麦城遗址上遗存的古碑。王奥摄
片刻,国王驾临,上岸四面环顾,不见大堤,厉声问道:“你们的麦龙大堤呢?”范叔祖手指雾气弥漫的陈家山说:“那就是”。国王顺着范叔祖手指的方向看去,连声赞道:“大哉!大哉!果真大哉!”
“可不是,我们的‘大堤’横能跑马,直能射箭!”范叔祖更加炫耀起来。国王定睛一看,果真有一人正在“大堤”上来回跑马,还有几个人在“大堤”上弯弓射箭。原来这跑马的正是老三骑的那只鹿,鹿不听使唤,到处乱窜;射箭的是老二和他的八个儿子拿着扁担、钎担什么的,在那儿舞弄戏耍。国王要亲临查看,范叔祖连忙解释:“堤上蛮人正在骑马射箭,陛下此去,恐遭误伤。”几句话说得他不敢近前,转舵回朝去了。
自此,麦龙大堤便出名了。到了春秋时期,战争纷乱,为了防范和防汛,楚昭王才用土石筑城,称此城为“麦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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